木吉,昆仑山与天山交汇处,是我国西极之地。柯尔克孜语意为“火山喷出的泥砂石”。站立在那血色的落日下,看着火山岩浆铸造过的艳丽大地,木吉河象一条蓝色的飘带,在雪山下悄悄飘动。听着远处十八雪罗汉吹过的阵阵冷风,亲吻着那些火山石跺起的石头房子。
一边是规整绵绵的雪峰,另一边则是大小不一样的火山口,一个个铁赤色的火山锥呈现在雪山脚下,围绕着火山锥的十几户柯尔克孜族牧民,就这样生活在如同梦境般的当地。感触中,要走很远才到达这个当地,这种感触完全是在宋云、玄奘、马可波罗们的年代,行程之间尽是年月飘摇的味道,让人心境一派凄凉,能够深邃长远历史的脉络。唯有在这片土地上,你才会体悟一种广博凄凉的空气,豪华尽去,无所他想。
木吉有句谚语,“九十九道弯,九个戈壁滩,屁股磨不破,到不了木吉滩。”跟着车在山沟间慢慢深化,我深知这种悠远,就在天涯。
木吉,只是帕米尔高原一个村庄,7600多平方公里,比上海市还要大很多。在那里,你能看到高原最火热的一面。就在约一千五百年前,这儿还曾呈现过火山咆哮、岩浆飞跃的局面,地下涌出的钙华、铁华和锰华,今日仍将大地晕染得五彩斑斓。
你会看到数个零星散布的无穷洼陷,周边的岩石有着从前过激烈烧灼的质感和颜色,这是典型的休眠火山口。积水的当地,就是一个个的小湖或许小潭。凹凸参差,形状各异,颜色丰富。
关于火山口的颜色,我曾无数次去感触,流动感更为激烈。颜色一层层向远处渲染开来,仿佛还停驻在岩浆流动的那一刻。对它的感触和别的当地不一样,站到火山口,闻着一股硫磺味,看到火山口上都是水,有一种时空感。
火山口的壮丽,就在于将颜色盛放的大地和纯白的雪峰捕捉在一起,现在冒泡的水,仍然“流动”的颜色,拱起的雪山,这儿的大地还在敞开着怀有,它还没有中止呼吁。
我想说,帕米尔高原的火山群,不仅仅是柯尔克孜人的家乡,仍是遗落在帕米尔高原的“胭脂盒”。